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南行漫记五十三·复工之路?
王建伟
一、复工?
进入2月中旬以后,“复工”一再刷新着各大媒体的曝光率。
坦白说,起初,我对这个概念有着相当的排斥。
似乎总觉得“复工”是蓝领工人、农民工们的专有名词,自己是一名老师,跟“工”有着天然的距离。
直到假期中的某一天,
跟女儿一起读《动物王国探秘》,读到“工蚁”……
以前只知道蜂群中有为了种群延续而默默筑巢、酿蜜的“工蜂”,
自此,才知道,蚁群的分工也跟蜂群如出一辙。
于是,也就顿悟般接受了“复工”这概念。
其实,我就是一名如假包换的农民工啊!
我与莉莉从小便在农村长大,玥玥与泽泽的户口也跟我们一起落在农村老家。
非“农”而何?
为了养家,远赴千里之外,朝5晚11。
非“工”而何?
从15年前离开故乡远方求学,总在有意无意间企图摆脱“农民”的身份与标签,企图脱离实实在在的黄土地与骨子里的“土气”。
如今看来,这一切努力都似神秀“身是菩提树,心如明镜台”般地给自己画地为牢。
前几年,教初中语文课本上一篇演讲稿——《敬业与乐业》的时候,有一句话印象深刻,梁启超说“万恶懒为首”。
栖居此天地之间,
与“工蜂”“工蚁”无甚区别,
实在不必自命不凡,
劳作应该是与生俱来的天命吧。
甘心为“工”,
力争成“匠”,
先生的话里应当隐含着“百善勤为先”吧。
二、围城
像被围困的城堡,在城里的人想逃出来,城外的人想冲进去……
——钱钟书《围城》
1月15日下午三点半放假,我真的是一分钟都没浪费,就冲出学校北门,赶往龙湾机场。
终于赶在零点多一点儿到了家门口。
那种归心似箭除非亲身经历与妻儿分离两个半月之久,否则绝对无法感同身受。
那时,于我而言,学校是一座实实在在密不透风的“围城”,“逃离”是最迫切的愿望,虽然只有十五六天。
过了年,开学的时间一拖再拖,尤其是网上授课启动一段时间之后,群里有的老师喊着想回学校上班,我在心里暗自鄙视着说这话的人太矫情。
直到有一天,
泽泽在偌大的客厅里一边朝着阳台走去,一边嘟嘟囔囔地自言自语着:“妈妈,好无聊啊……”
然后踮起脚后跟,深情地望着窗外离他只有几十米远的儿童滑梯,忽然,眼睛里放出莫大惊喜般的光芒,用手指着右前方的窗外,激动地大声喊着“妈妈,妈妈,看,看,有人,滑梯那有人……”。
他只知道有病毒,不能出去,却不知道什么才是“病毒”。
童言无忌,此时,才打心底意识到,当初群里说话的人纵稍有矫情,亦无可厚非。
没想到,在假期延长又延长之后,“围城”成为了当初拼命冲进来的地方。
人从来都是如此矛盾的存在,
这矛盾令人焦虑痛苦,又令人欣喜若狂,
这矛盾令人辗转反侧,又令人百折不回,
周而复始,
靡日靡夜。
钟书先生创设的意象实在精微。
于消极面而言,
这逃离“围城”的冲动不言而喻地昭示着人耐不得寂寞的浮躁;
于积极面而言,
这逃离又不可否认地蕴藏着不甘平庸的奋进与创生。
三、还是走吧!
“是去佳诚高级中学吧?”滴滴师傅问道。
“是的。”我说。
“哦,您是老师吗?”
“是的。”
“老师好,老师好!”
……
“你们教育系统内部有开学的消息吗?我这孩子才上小学,在家里实在是学不进去啊!”
“哈哈哈,真没有……”
昨天下午,从瑞安站下车后,乘坐提前一天预约好的滴滴车回学校。
司机热情,车程二十分钟,畅聊一路。
下车以后,面对着雨后的校园大门长舒一口气,
终于回来了!
原定的开学时间是正月初九,老师正月初八(2月1日)返校。
疫情迅速蔓延,学校在正月初三临时紧急通知,开学时间暂定延迟一周,学生正月十六(2月9日)上午九点前返校。
几天后,浙江省教育厅发布消息,2月底以前全省从幼儿园到大学都不开学。
佳诚高中全体师生网络授课从2月5日(正月十二)起正式启动。
2月20日,平阳县教育局发布了温州市以外师生有序返回的通知。
学校随即通知持有“温州健康码”绿码的外地老师预定2月25日到3月1日之间的车票、机票,然而从语气上来讲,含糊其辞,毕竟全国的疫情形势并非十分明朗。
鉴于此,老师们基本上都持观望态度。
3月1日上午,学校明确发布通知,持有绿码的老师在3月8日前返校。
这时,浙江省教育厅虽然还没有明确通知,但湖北省之外的疫情已经得到控制,我决定按照学校的计划返校,在学生正式开学之前,自觉隔离一两周时间也是应该的。
莉莉虽然舍不得我走,但还是十分支持我的决定。
预定3月8日成都航空EU航班,10:10从济南起飞。
接下来的几天,我一直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