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人哭时,应该允许有人不哭之启示

“当众人哭泣时,应当允许有人不哭。”莫言自观表演轶事,开始明白,当生活中一种真实的情绪用于表演时,在众人屈服其演技的情况下,应该允许有人怀疑、抨击。所以,《透明的胡萝卜》里的黑孩,始终保持着纯真、希望,不受死规矩的侵染,“带领着形形色色的人物,在高密东北乡的高粱、滩泽中,尽情地歌舞”。

离经叛道的人易被“老邻里”疏远,有甚者,吊起来用皮鞭抽。鲁迅在入殓时认识的好友魏连殳,就是被邻里疏远的,就因为其人受过“洋思想”、“洋理论”,而且他经常对人冷漠。在吊唁符前,叫你哭就得哭,但这魏连殳该哭的时候异常安静,等众人无趣散伙后,他才嚎啕大哭。有趣的是,在他生计入不敷出时,连平时讨他要糖的小孩,也“退避三舍”;当他发迹时,倒立学鸟叫的都有。但是从封建制度中活出来,又受到先进思想爱怜的分子,魏连殳,他仅用于抵御现实的防线——“冷漠”,终归于毁灭。我也不知道我在胡说什么。不过貌似保持一点冷漠是不错的,一激动,就像沸腾的水,时间久了,就自我蒸发,他人不费缚鸡之力。或者说,你必须保持一定分量的中立态度。否则,怀有恶意的人,会抓住某些“暗度陈仓”式的话柄,将你这毫无防备的肢体揉成肉沫,狠狠地咀嚼你的一生。

如果非先天性的冷漠,那它出现的征兆是“厌倦”。这个人厌倦后会是这个模样的:他变得听不进那些大道理——每天挂在耳边的、看似无法反驳而又使人烦腻的大道理。那些自居高人一等的“经验家”喜欢将“我经过的桥比你走过的路多得多”等正当理由,作为嘴边的资本,他们渴望幼稚的眼光臣服于他们的“训诫”。说到这,我知道我的小心,姑妄言之,并自我检讨:我不该将劝告我的人视为老气横秋,或者以谬论视之。

不过真理啊:一认真,你就输了。因为“不准革命”,阿Q冷漠了,以至于被押往刑场的途中,不再做最后的发言——“唱戏”,这摆明了不给“看热闹的人”面子,“他们白跟了这一遭”。

以前翻阅过一名诗人的集子,里面写道:

我是没有嘴的/我习惯了缄默

当别人的缄默成为一种习惯,你就不要说别人不合群,否则你**的就是欠揍。“不合群”应该是做了损害群体感情的事,还不是一言不发。有人在乎自己的“交圈”,其实自己只不过是别人广告轰炸“重灾区”,于是“朋友”成了一串不规则的数字;你有大好喜事,一些毫无交情的“朋友”拿着大大小小的礼物前来祝贺,但实际上,当“主持人”即将撒手人寰时,丢给你一本厚厚的“人情簿”,上面钉满密密麻麻的人名,如蚂蚁群,等待分肉。

拒绝无用社交,貌似不至于使自己被莫名的烦恼捆绑。但是冷漠不能超过一定的界限。女人被丈夫实行冷暴力后,生不如死;一个人彻底与群众孤立后,活不下去。保持一定冷漠是保卫原则,过分冷漠是脱离实际。那么我们到底该咋办呢?请允许我引用鲁迅的《立论》部分文字说明一下:

“一家人家生了一个男孩,合家高兴透顶了。满月的时候,抱出来给客人看,——大概自然是想得一点好兆头。

“一个说:‘这孩子将来要发财的。’他于是得到一番感谢。

“一个说:‘这孩子将来要做官的。’他于是收回几句恭维。

“一个说:‘这孩子将来是要死的。’他于是得到一顿大家合力的痛打。

“说要死的必然,说富贵的许谎。但说谎的得好报,说必然的遭打。你……”

“我愿意既不谎人,也不遭打。那么,老师,我得怎么说呢?”

“那么,你得说:‘啊呀!这孩子呵!您瞧!多么……。啊唷!哈哈!Hehe!hehehehehe!’”

把我的所有废话这么一浓缩,就只需要在给生活来一句:“嗯。”

图片来源于电影《被涂污的鸟》



转载请注明地址:http://www.wawayuz.com/nwfz/540048.html
  • 上一篇文章:
  • 下一篇文章: